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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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飲冰不知道顧雲霆準備怎麽做, 但他對顧雲霆絕對信任，顧雲霆都和他說了計劃和最終效果，那……
他拍著顧雲霆的肩膀, 果斷放棄了思考：“那這件事就交給你了。不過你也不用太著急, 反正謝潛之逃不了，不用刻意追求效率。”
顧雲霆目光變得柔和：“好。”
孟飲冰相信顧雲霆的承諾，徹底丟掉了腦子, 歡快地和顧雲霆說起之前煮餃子吃的經過, 順手揉了揉胃部。
“不知道為什麽, 剛才還感覺飽著, 現在又餓了。”
顧雲霆幹脆地站起身，走向廚房：“想吃什麽？火鍋怎麽樣？”
孟飲冰眼睛一亮：“好！我想吃肥牛，要口感稍微勁道一點的那種薄卷。”
顧雲霆絲毫不見為難：“我給你片。”
……
顧雲霆和孟飲冰兩人在家裏和樂融融吃著飯, 謝潛之完成一天的義工工作，帶著滿身疲憊回到福利院的住處, 透過窗戶看著大門口的門牌, 滿心都是苦澀。
他已經浪費了太多時間, 再拖下去, 或許真的就沒有機會了。
今晚回去不太合適，明天，明天一早, 他一定返回工作室，讓孟飲冰看到他的決心。
至於來之前和院裏說好的做一周義工……
不是什麽大問題。
先不說他已經做了四天多，等到回去以後, 多捐點錢過來, 院裏的人肯定不會生氣，說不定還會高興。
對孤兒院而言別的都是虛的, 只有錢才是最重要的。沒有錢孤兒院連繼續經營下去都難，也就談不上什麽義工不義工的問題。
他沒把最初的約定當回事，心裏只盤算著如何挽回孟飲冰。
輾轉反側大半夜，一直到淩晨四點多，謝潛之才勉強睡著。
稍微瞇瞪了一會兒，他就驚醒過來，撐著昏昏沈沈的頭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不到六點半。
謝潛之四肢發沈，關節像是生銹的齒輪，心臟跳得很沈又很快，像要從喉嚨裏沖出來一樣，讓他渾身說不出的難受。
他坐在床上緩了緩，也沒了睡意，起來洗了把臉，就準備離開福利院。
出門時，他遇到了正在院子裏忙碌的老院長，勉強笑著和對方打了個招呼。
這位在孤兒院工作多年的老院長神色冷淡：“準備走了？”
謝潛之點了點頭。
老院長一點都不意外對方提前離開，客套地說了聲註意安全，就低下頭繼續手裏的工作。
謝潛之反而有些尷尬和心虛，低聲解釋道：“工作室出了點問題，合夥人要撤資，我需要趕回去處理。”
“原來是這樣。”老院長略有些渾濁的眼睛還是那麽平靜，落在謝潛之身上的目光卻讓謝潛之有種被洞悉的感覺，“你們年輕人自己創業是不容易。”
謝潛之喉嚨發緊，好像心思被攤在陽光底下一樣，莫名的狼狽。
“實在是事發突然，等我處理完工作室的事情，就和小孟一起回來給院裏幫忙。”謝潛之努力維持平靜，向她保證。
老院長終於笑了下，那個笑容很平常，卻讓謝潛之後背一陣發涼。
“小孟也要回來？那感情好。他已經很久沒回來過了，以前照顧過你們的阿姨們都很想念他。”
這句話聽起來很普通，像是正常的拉家常，可謝潛之聽得頭皮發麻，胡亂答應兩句，幾乎是落荒而逃。
一個眼睛不太好的小姑娘聽到謝潛之的腳步聲遠去，從兒童宿舍的窗戶探出頭來，面孔對著老院長所在的方向，滿臉都是好奇。
“院長奶奶，你不喜歡這個哥哥嗎？”她問。
老院長神情慈愛：“橙橙喜歡這個哥哥嗎？”
小女孩想了想，有些猶豫地說了實話：“我不喜歡這個哥哥。我感覺這個哥哥也不喜歡我們，他對弟弟妹妹們，就像對我們活動課玩的那些娃娃和彩色鉛筆一樣。”
老院長擠出一聲低笑，伸手摸了摸小姑娘的頭：“橙橙真聰明。既然這個哥哥不喜歡你們，你們也不要喜歡這個哥哥。”
“嗯！”小姑娘重重點頭，“那，院長奶奶也不喜歡這個哥哥，是因為這個哥哥不喜歡院長奶奶嗎？”
“我啊——”老院長目光悠遠，“我只是覺得，做人要有底線。當年我教導孩子們不要放過能讓自己過得更好的機會，也教導孩子們要學會做人，人和畜牲的不同就在於人會思考，人有道德底線，但這些年看下來，有的孩子只學會了前一點。”
小姑娘有些聽不懂，茫然地看著老院長。
老院長笑起來：“十多年前的我還是太心軟，總覺得孩子是無辜的，大人的事情沒必要牽扯孩子。但有些人啊，天生就不值得同情。那位年輕的老板說得對，既然有機會糾正錯誤，也是時候撥亂反正了。”
小姑娘似懂非懂地哦了聲。
老院長把她推回屋子裏：“時間還很早，再去睡一會兒吧。”
小姑娘脆生生地應了，回到自己的小床上，蓋好被子睡回籠覺。
老院長關上窗戶，拿出老花鏡戴上，從衣兜裏摸出一個紙頁已經發黃發脆的本子。
她翻到一個記錄了十多年的號碼上，用老年機撥通電話。
短暫的響鈴之後，電話被人接了起來。
老院長蒼老的聲線鎮定異常：“請問是姚女士嗎？不知道您是否還在找之前提到的文件？對，他把那位女士的遺物埋在我們這裏了，前段時間院裏組織植樹活動，被孩子們從土裏翻了出來……”
……
謝潛之走得太著急，上了公交車，才發現自己把這兩天做義工時好不容易找到的老照片落在了福利院。
他有些懊惱地咬了咬牙，遲疑許久，還是沒有回去拿。
一是因為老院長在，他真回去了不知道該怎麽面對，二是因為照片本身有一點特殊。
謝潛之這次回到福利院，要找的照片並不是他和原主的合照之類的，而是小時候他在檔案室裏找到的原主母親和謝松泉的合照。
謝松泉上次告訴他的真相和他讓私家偵探幫忙調查的東西，確實解開了他很多疑惑，但還有一點是他怎麽都想不通的。
孟飲冰的媽媽和白行秋的媽媽身上為什麽會有個相似的胎記？
這兩人真的不是姐妹關系嗎？
或者，這其中真的沒有什麽誤會嗎？
謝潛之找到的私家偵探都很普通，要不是顧雲霆有意放任，甚至專門透露給那些人一點資料，他們也沒辦法將孟飲冰的行程了解得那麽清楚，這次沒有顧雲霆暗中幫忙，他們自然查不到十幾年前就被白行秋的母親掩埋的事情。
那位姚女士對原主母親的羨慕和崇拜，隨著後來一些變故變成了她不可言說的忌諱，如今她權勢日盛，知道的人不敢提起，能提起的人根本就不知道這段過去。
謝潛之想不通很正常，但很難說他這份想不通中是不是還抱著什麽僥幸。
不過，孟飲冰親自見了他一面，縱使他之前有再多想法，現在也只剩一個挽回了。
是以謝潛之一回到工作室所在的別墅，就讓一名新招來的助理去影視城的劇組請白行秋，說是有事和白行秋商量。
白行秋還以為謝潛之終於搞定了亂七八糟的事情，準備起訴常小桐了，當即忙裏抽閑和導演請了個假，跑回工作室和謝潛之商量起訴可能要註意的事項。
他的想法特別簡單，就是知道什麽就說什麽，在這個基礎上能盡量避免影響工作室最好。
謝潛之的表情很奇怪：“原來你還打算給他留一條活路？”
白行秋一臉的莫名其妙：“誰不給他留活路了？不對，謝潛之，我說你這個人該不會是覺得把常小桐做過的事情如實敘述一遍就叫不給他活路吧？”
謝潛之沒有回答，看起來像是默認了。
白行秋都不是好笑了，他是真想感嘆一句物種多樣性。
“不是，合著你這麽久不想起訴常小桐，是因為你覺得他可憐，哦，也不對，準確地說，是你覺得我把他幹過的事情覆述一遍，對他來說太殘忍了，所以你才故意拖延了這麽久？謝潛之，你怎麽不想想，他幹的那些事情都已經算是經濟罪了吧？作為工作室的投資者之一，他這個犯罪的可憐，那我這個受害者就不可憐了嗎？”
謝潛之沈默著，沒有一絲表情。
白行秋氣得肝疼，深吸一口氣，提高聲音，強調說：“謝潛之，工作室和你我才是受害者，常小桐算是犯罪了，犯罪，你懂嗎？你同情他，誰同情我和工作室的其他人？工作室的損失你是打算就這麽算了？”
“所以，我們理念不合。”謝潛之終於看向他，語氣淡淡的。
還準備和他講道理的白行秋一怔，隱約有了點預感。
“你想說什麽？你什麽意思？”
謝潛之閉了閉眼，再睜開，眼中全是冰冷。他不容置喙道：“我說我們理念不合。行秋，看在我們這麽多年的情誼上，你退資吧。別讓工作室的利益影響了我們之前的情誼。”
白行秋：“？？？？？？”
他匪夷所思地看著謝潛之，簡直像撬開他的腦袋看裏面是不是沒裝腦漿，裝的全是水。
“你讓我退資？我投資你工作室這麽幾年，剛要到回收成本和利潤的時候，你讓我在這時候退資？謝潛之，你特麽是揣著明白裝糊塗，故意找個借口踢開我，還是就這麽孤陋寡聞，一點都不懂常識？”
謝潛之眼中飛快閃過一抹茫然，一時間沒答話。
他的工作室運營這麽幾年，雖然不少項目收益來源是盛輝，本身利潤沒多少，但確實一直在賺，白行秋怎麽會連成本都沒收回來？
這不可能。
白行秋應該是不想走。
白行秋瞧見他的表情，有那麽一瞬間，想敲死之前決定投資謝潛之工作室的自己。
之前自己為什麽會覺得投資謝潛之的工作室能賺錢？
白行秋仔細想了想，哦，是因為之前那份看起來就特別有前途的項目計劃書。
那可是他媽媽都看好的啊！
誰能想到，拿出計劃書的謝潛之居然是個不折不扣的草包。
“看來你是完全不懂。你那份項目書是誰做的？”謝潛之表情晦暗，依然沒吭聲，白行秋肺都快氣炸了，咬牙切齒道，“你不願意說是吧？行，不說這些，我就問你，你知不知道什麽叫沈沒成本？”
謝潛之垂著眼看了會地面，擡頭說：“如果你覺得自己虧了，我可以補償你一部分資金。行秋，撤資吧。”
白行秋眼前一黑，忍無可忍：“謝潛之，你有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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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憐愛小白一秒，他是真的倒黴。
現在是無限流游戲信口胡謅小百科時間：
幸運日晷：一個十二等分的圓盤型道具，使用的時候需要放在日光或月光下。如果日光或月光不足以投射出影子，就無法使用。該道具只能在副本中使用，作用是增強使用者在一段時間的幸運，副作用是離開副本以後會倒黴兩倍長的時間。該道具多次倒手，幾位持有者先後提升自己的幸運，嘗試在副本裏坑孟飲冰，卻因為孟飲冰過於強悍的武力毫無作用不說，還反噬了己身，離開副本後少則兩天多則一周全因意外身亡。最後該道具輾轉多手，被孟飲冰收入囊中，扔在顧雲霆的收藏室裏吃灰。
兩位道友真的豪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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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門時，他遇到了正在院子裏忙碌的老院長，勉強笑著和對方打了個招呼。
這位在孤兒院工作多年的老院長神色冷淡：“準備走了？”
謝潛之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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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院長終於笑了下，那個笑容很平常，卻讓謝潛之後背一陣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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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聽起來很普通，像是正常的拉家常，可謝潛之聽得頭皮發麻，胡亂答應兩句，幾乎是落荒而逃。
一個眼睛不太好的小姑娘聽到謝潛之的腳步聲遠去，從兒童宿舍的窗戶探出頭來，面孔對著老院長所在的方向，滿臉都是好奇。
“院長奶奶，你不喜歡這個哥哥嗎？”她問。
老院長神情慈愛：“橙橙喜歡這個哥哥嗎？”
小女孩想了想，有些猶豫地說了實話：“我不喜歡這個哥哥。我感覺這個哥哥也不喜歡我們，他對弟弟妹妹們，就像對我們活動課玩的那些娃娃和彩色鉛筆一樣。”
老院長擠出一聲低笑，伸手摸了摸小姑娘的頭：“橙橙真聰明。既然這個哥哥不喜歡你們，你們也不要喜歡這個哥哥。”
“嗯！”小姑娘重重點頭，“那，院長奶奶也不喜歡這個哥哥，是因為這個哥哥不喜歡院長奶奶嗎？”
“我啊——”老院長目光悠遠，“我只是覺得，做人要有底線。當年我教導孩子們不要放過能讓自己過得更好的機會，也教導孩子們要學會做人，人和畜牲的不同就在於人會思考，人有道德底線，但這些年看下來，有的孩子只學會了前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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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院長笑起來：“十多年前的我還是太心軟，總覺得孩子是無辜的，大人的事情沒必要牽扯孩子。但有些人啊，天生就不值得同情。那位年輕的老板說得對，既然有機會糾正錯誤，也是時候撥亂反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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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院長把她推回屋子裏：“時間還很早，再去睡一會兒吧。”
小姑娘脆生生地應了，回到自己的小床上，蓋好被子睡回籠覺。
老院長關上窗戶，拿出老花鏡戴上，從衣兜裏摸出一個紙頁已經發黃發脆的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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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院長蒼老的聲線鎮定異常：“請問是姚女士嗎？不知道您是否還在找之前提到的文件？對，他把那位女士的遺物埋在我們這裏了，前段時間院裏組織植樹活動，被孩子們從土裏翻了出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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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是因為老院長在，他真回去了不知道該怎麽面對，二是因為照片本身有一點特殊。
謝潛之這次回到福利院，要找的照片並不是他和原主的合照之類的，而是小時候他在檔案室裏找到的原主母親和謝松泉的合照。
謝松泉上次告訴他的真相和他讓私家偵探幫忙調查的東西，確實解開了他很多疑惑，但還有一點是他怎麽都想不通的。
孟飲冰的媽媽和白行秋的媽媽身上為什麽會有個相似的胎記？
這兩人真的不是姐妹關系嗎？
或者，這其中真的沒有什麽誤會嗎？
謝潛之找到的私家偵探都很普通，要不是顧雲霆有意放任，甚至專門透露給那些人一點資料，他們也沒辦法將孟飲冰的行程了解得那麽清楚，這次沒有顧雲霆暗中幫忙，他們自然查不到十幾年前就被白行秋的母親掩埋的事情。
那位姚女士對原主母親的羨慕和崇拜，隨著後來一些變故變成了她不可言說的忌諱，如今她權勢日盛，知道的人不敢提起，能提起的人根本就不知道這段過去。
謝潛之想不通很正常，但很難說他這份想不通中是不是還抱著什麽僥幸。
不過，孟飲冰親自見了他一面，縱使他之前有再多想法，現在也只剩一個挽回了。
是以謝潛之一回到工作室所在的別墅，就讓一名新招來的助理去影視城的劇組請白行秋，說是有事和白行秋商量。
白行秋還以為謝潛之終於搞定了亂七八糟的事情，準備起訴常小桐了，當即忙裏抽閑和導演請了個假，跑回工作室和謝潛之商量起訴可能要註意的事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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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潛之的表情很奇怪：“原來你還打算給他留一條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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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潛之沒有回答，看起來像是默認了。
白行秋都不是好笑了，他是真想感嘆一句物種多樣性。
“不是，合著你這麽久不想起訴常小桐，是因為你覺得他可憐，哦，也不對，準確地說，是你覺得我把他幹過的事情覆述一遍，對他來說太殘忍了，所以你才故意拖延了這麽久？謝潛之，你怎麽不想想，他幹的那些事情都已經算是經濟罪了吧？作為工作室的投資者之一，他這個犯罪的可憐，那我這個受害者就不可憐了嗎？”
謝潛之沈默著，沒有一絲表情。
白行秋氣得肝疼，深吸一口氣，提高聲音，強調說：“謝潛之，工作室和你我才是受害者，常小桐算是犯罪了，犯罪，你懂嗎？你同情他，誰同情我和工作室的其他人？工作室的損失你是打算就這麽算了？”
“所以，我們理念不合。”謝潛之終於看向他，語氣淡淡的。
還準備和他講道理的白行秋一怔，隱約有了點預感。
“你想說什麽？你什麽意思？”
謝潛之閉了閉眼，再睜開，眼中全是冰冷。他不容置喙道：“我說我們理念不合。行秋，看在我們這麽多年的情誼上，你退資吧。別讓工作室的利益影響了我們之前的情誼。”
白行秋：“？？？？？？”
他匪夷所思地看著謝潛之，簡直像撬開他的腦袋看裏面是不是沒裝腦漿，裝的全是水。
“你讓我退資？我投資你工作室這麽幾年，剛要到回收成本和利潤的時候，你讓我在這時候退資？謝潛之，你特麽是揣著明白裝糊塗，故意找個借口踢開我，還是就這麽孤陋寡聞，一點都不懂常識？”
謝潛之眼中飛快閃過一抹茫然，一時間沒答話。
他的工作室運營這麽幾年，雖然不少項目收益來源是盛輝，本身利潤沒多少，但確實一直在賺，白行秋怎麽會連成本都沒收回來？
這不可能。
白行秋應該是不想走。
白行秋瞧見他的表情，有那麽一瞬間，想敲死之前決定投資謝潛之工作室的自己。
之前自己為什麽會覺得投資謝潛之的工作室能賺錢？
白行秋仔細想了想，哦，是因為之前那份看起來就特別有前途的項目計劃書。
那可是他媽媽都看好的啊！
誰能想到，拿出計劃書的謝潛之居然是個不折不扣的草包。
“看來你是完全不懂。你那份項目書是誰做的？”謝潛之表情晦暗，依然沒吭聲，白行秋肺都快氣炸了，咬牙切齒道，“你不願意說是吧？行，不說這些，我就問你，你知不知道什麽叫沈沒成本？”
謝潛之垂著眼看了會地面，擡頭說：“如果你覺得自己虧了，我可以補償你一部分資金。行秋，撤資吧。”
白行秋眼前一黑，忍無可忍：“謝潛之，你有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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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憐愛小白一秒，他是真的倒黴。
現在是無限流游戲信口胡謅小百科時間：
幸運日晷：一個十二等分的圓盤型道具，使用的時候需要放在日光或月光下。如果日光或月光不足以投射出影子，就無法使用。該道具只能在副本中使用，作用是增強使用者在一段時間的幸運，副作用是離開副本以後會倒黴兩倍長的時間。該道具多次倒手，幾位持有者先後提升自己的幸運，嘗試在副本裏坑孟飲冰，卻因為孟飲冰過於強悍的武力毫無作用不說，還反噬了己身，離開副本後少則兩天多則一周全因意外身亡。最後該道具輾轉多手，被孟飲冰收入囊中，扔在顧雲霆的收藏室裏吃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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